【文野|双黑】《我与你同在》 第八章

第八章

武装侦探社。

自从接到了那个专程指定太宰和中也的委托任务之后，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的，上门的委托人一下子就多了起来。以至于今天一大早，侦探社的成员就都集体去出了外勤，整个侦探社就只剩下一个社长大人坐镇看家。

当然，没出外勤的除了社长还有一个月夜，她之前跟社长申请过想给太宰和中也做后勤。

中午十一点五十分，社长福泽谕吉的办公室。

福泽看着用像机器人一样标准的站姿站在自己面前的月夜，不苟言笑的脸上一贯的严肃。

两人一站一坐就那么大眼瞪小眼，谁也没说一句话。

因为福泽一直在观察月夜，而月夜则是因为社长不说话，所以也不说话。

月夜是非常尊重长辈的人，更何况福泽社长是她老师的朋友，还救过她和老师的性命。

在这个状态在持续了足有五分钟之后，福泽终于开口，问：“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了，最近，还有你一意孤行呆在黑市的那几年，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月夜歪歪头，问：“您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因为昨天的你很不对劲。”社长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说，“你是不是一直在追查十年前的事？”

月夜垂下眼睛，回答：“既然您都知道了，为什么还特意问我呢？”

福泽放在桌子上的手用力握紧。半晌，说到：“你的老师跟我说过，他最不希望的，就是你因为仇恨迷失。”

月夜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是为了掩饰悲伤。

“福泽前辈，如您所见，目前为止，我还好好的，并没有迷失自己。”

福泽微微蹙起眉头，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他看着这样的月夜，说：“可是他同样不希望你为了他去杀人。”

月夜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僵硬，半晌，她收起了刻意的笑容，慢慢闭上眼睛。

“我只是在做我认为自己非做不可的事。”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顿了顿，继续说，“哪怕杀人，也要完成。”

她说完睁开了眼睛。

福泽看得分明，在那双眼睛中的意志异常坚定，虽然有悲伤，但是却没有半点踌躇后悔。

他不禁觉得难受。

“福泽前辈，请别露出那样的表情。”月夜突然出声安慰到，“反正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福泽的手再次握紧，许久，又松开。

他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月夜面前，抬起手用宽大的手掌摸了摸月夜的头。

“如果太累了就回头看看，我还在这里。”

就在这时，月夜的手机响了。

月夜对福泽说了声“抱歉”，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太宰的名字，便按下了接通键。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非常吵，好像是有人在嘶吼，还有砸东西发出的那种“咚咚”声。

“太宰先生？发生什……”

“月夜，你能不能马上回来一趟？能多带几个人最好。”月夜的话还没说完，太宰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虽然语气跟平时没差多少，但是月夜敏锐的察觉出了不对劲。

太宰从来不是那种对别人说话不用敬语的人，也不是那种喜欢打断别人说话的人，而且尽管他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很从容，可语速比正常时候略快，还有些吃力的感觉。

月夜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麻烦，所以她没有再多问，只是答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简单的跟福泽解释了一下之后，两人外加Esperando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太宰的住处。

月夜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在电话挂断的前一刻，她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太宰的痛苦的吸气声。

当两人打开太宰家的门后，如预料的糟糕景象映入两人的视线。

虽然被破坏的范围不算太大，看起来应该是被及时控制了。只不过那种破坏的痕迹，很明显是来自失控的【污浊】。

沙哑的嘶吼声从卧室里不断传出，随之传来的是太宰吃力的声音：“月夜君，快过来帮我一下！”

福泽和月夜三步并作两步从卧室墙壁上的巨大窟窿钻了进去，在一片狼藉的地板上发现了扭曲的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此时的中也显然是不正常的，就好像是一只失去控制的困兽，口中不断发出嘶吼，四肢不停扭动想要挣脱束缚。而太宰则是整个身体都压在中也的身上，手脚并用桎梏着发了疯一样的中也。

但是二者力量差距太悬殊，即便是太宰发挥自身所有的优势也无法完全控制住中也。中也时不时挣脱出的胳膊和腿在太宰身上留下了不少淤青。

就在福泽和月夜看到这一幕的瞬间，中也已经又一个翻身转换了两人的位置，因为四肢都被太宰用胳膊和腿缠着动不了，所以他用自己的头用力像太宰撞去。

月夜当机立断，一个箭步冲上来扬起手刀劈在中也的脖子上。

这个举动虽然确实是让太宰的头免受了一次伤害，但是却并没有对当事人造成任何影响。

——或许也不能这样说，其实影响还是有的，只不过被劈中的中也不是如预期的失去意识，而是被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

受到刺激的中也猛的发力从太宰的怀里挣脱出去，整个人好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冲向月夜，速度快成了一道题残影。

福泽甚至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月夜就擦着他的肩膀被撞飞了出去。

“月夜！”

福泽大喊一声刚想要冲出去，但看到蜷缩在地上的太宰之后，还是换了方向，两步冲到太宰身边小心的把人扶了起来。

“月……月夜君……”捂着左肋的太宰看着被撞毁的墙壁，吃力的说。

“放心吧，那孩子没那么弱。”福泽说着拉开太宰捂着左肋的手，小心的在那片区域按了几下，疼的太宰一阵抽气。

“应该是肋骨断了几根，不确定有没有伤到内脏。你别乱动，我带你去医院。”

“不行，没有我的能力的话中也会失控的。”太宰摇头，挣扎着想站起来，结果被福泽一记手刀劈中了脖颈。

“相信你的同伴啊。”在失去意识前，太宰听到福泽无奈的声音。

滚滚尘烟散去，显露出两个人影。

被掐住脖子的月夜躺在地上，她的身下，地面已经碎裂成无数块，深深的凹陷了下去。而她的上方，则是全身被红色光芒笼罩，完全失去自我意识的中也。

鲜红的血从中也的皮肤里渗出，一滴一滴落在月夜脸上。

温热的，带着中也的温度。

“想毁了我？做梦！”中也的声音沙哑而暴戾，宛若不属于人世间。他每说一个字，鲜血就会从口中冒出，看上去异常恐怖。

月夜抬起手按住了中也的后脑用力压低，漆黑的眼睛凝视着中也一片血红的眼睛，丝毫没有露出处于下风的恐惧与痛苦的表情。

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厘米，月夜能清楚的闻到中也脸上血腥的味道。

“我不管你受了什么刺激，但是你现在占用的这个身体承受不了你肆意发疯。荒霸吐，你还记不记得你跟我保证过绝对不毁了中也。”

中也的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的表情。

“……中……也……”

他用有些生硬的声音呢喃。随即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对了，这孩子……是我的容器……”

“是啊。”月夜用教训小孩子的口吻回应他的话，“托你的福，这孩子现在伤痕累累，可能还伤了自己最重要的朋友。”

中也掐着月夜脖子的手渐渐松了力气，一片赤红的眼睛里也出现一丝清明。

他看着月夜，突然说到：“原来是你啊……”

月夜终于松了口气，回答：“幸亏是我。”

“……抱歉啊……做了……让你们失望的事……”

中也的眼睛慢慢恢复了原本的样子，接着一头栽在月夜肩头，失去了意识。

月夜轻轻抚摸中也的头发，在他耳边轻声说：“放心吧，小荒，只要我还活着，就没有人能伤害你。”

星星点点的荧光从月夜身体中飘出，在月夜旁边不断凝聚成型，最终形成了一只体型巨大的白色大狗，长着一双红色的眼睛。

大狗趴匐下了身体把头伸到月夜脑袋旁边，一副温顺的样子。

月夜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它的头，露出由衷高兴的微笑。

“幸亏没真的用上你啊，Esperando。”

白色的大狗小声“呜”了一下，用大舌头舔了舔中也的侧脸。

“喂，”月夜佯装不满的说，“你跟谁站一队？你难道看不出来现在我更惨吗？被这么个大活人当人肉垫子……卧槽这体重……”

月夜用手掐着中也的腰试着提了一下，说：“有一百二吧？！简直没人性，肉都长哪去了……”

白色大狗突然张了张嘴，居然吐出一句人话，那声音就跟月夜标配的机械音一模一样。

“竹竿一样的一百四就别吐槽没肉的一百二了。”

Esperando本是月夜异能的一部分，臣服于本体，正常情况下和普通的狗没什么两样，是绝对不可能会开口说话的。

除了在月夜本体极度虚弱无法很好控制它的时候。

“吐槽你自己好歹口下积点德啊。”

月夜随口应付了一句，随即表情变得凝重。

她的周身散发出水蓝色的柔和光芒，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如同时间倒退一样，从中也皮肤里流淌出的血液居然好像完全没有凝固过一样，被和月夜身体表面同样颜色的水蓝色光芒包裹着凝聚成无数小血滴，从月夜的身上飘起，连同中也身上的那些没有凝固的血一起，好像被巨大的力量挤压回去了一样又从渗出的地方原路回到了中也的身体里。

做完这一切，月夜周身的淡蓝色光芒瞬间消散。她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猛的咳出一大口血之后大口喘着粗气，好像身体到了极限一样。

“……果然掺杂了其他东西的话还是很费力。”

“比直接用血肉之躯对抗失控的荒霸吐还费力？不用异能加持正面跟荒霸吐硬碰硬？小荒可是被称为‘神’的，你真把你自己也当神了？”

“……你的嘴巴什么时候变这么毒了？”

“我在陈述事实。”

月夜叹了口气，说：“如果我浪费力气对抗小荒，就不可能做到刚才的事。不然就那种失血量，你认为中也还能活着吗？”

“……那你为什么……”

月夜有气无力的打断Esperando的话：“你先安静一会儿，让我休息一下。”

“……”

月夜就这么像失去了梦想的咸鱼一样一动不动的做了中也的人肉垫子有五六分钟，终于恢复了点力气，勉强用异能力操控中也的身体，放到了Esperando宽大的后背上。

“你喜欢他你去，去，送医院去，找他们家太宰治去。别在这伤害我。”

“你呢？”

月夜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的回答：“先把他送去再回来捡我，我还能撑一会儿。”

白色大狗又看了看月夜，确定她一时半会儿应该没什么事，才站起身体，驮着中也迈着又快又稳的步子往医院跑去，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月夜的第二种异能力，【代答闺梦还】，是精神方面的异能力，可以自由操控人的意识。

她将这种能力一分为二，把代表“生”的一半分离了出去变成一只雪白色的巨型犬，把代表“死”的一半留在了自己体内。

她给那只巨犬取名“Esperando”，意为“等待”，在她老师的家乡，音同【代】。

因此，若没有Esperando在身边，【代】就只能杀人。

若是用存在于她体内的那一半异能控制别人，当她把异能撤回时，被控制的对象必死无疑。

即便是把Esperando融合，完整的【代】也会对被控制者的精神造成不可逆的严重伤害。若是单单根据后果来说，可能还不如直接死掉痛快。

月夜抬起手，停在自己眼前。

那只手上，仿佛还残留着老师临终前的余温。

以及，老师的鲜血逐渐干涸的触感。

「答应我……不要……不要杀人……」

「……你……跟我保证……」

月夜闭上了眼睛。

——可是我的能力从来都只能杀人。

——如今我要做的事，我必须做的事，

——即便是摒弃您的信任，有负您的嘱托，我也绝不后悔。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就等学生也到了九泉下，再请您责罚吧。

在听到救护车由远及近的鸣笛声后，月夜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她的身后，暗红的血液瞬间蔓延成一片，顺着地面上的裂痕渗了下去，扭曲的轮廓好像一朵染血的巨大蔷薇。

跟着救护车一起来到这里的福泽看着眼前的一幕，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片冰冷。

但是他的思维依然清晰，在一瞬间的大脑空白之后，飞快的拨通了晶子的电话。

此时距离拍卖会开始，还有80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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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刀舞有点上头哈哈哈哈

刚才勤劳的码完了第九章。

虽然这一章有点虐，但是不知道为啥下一章突然跟神经病一样。写着写着就把自己笑成人间失心疯→_→

果然还是沙雕的本质注定了，我虐不过三章(￢_￢)

然后我纠结的发现，我真的完全不想写主线，我只想写充满人间失心疯气息的沙雕日常•﹏•

萌（bu）萌（chi）哒（yao）的日常什么的，最有爱了←_←